都市報薇子專欄:冷冷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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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平生第一次去卡拉OK,剛到深圳那一年的夏天,被公司幾個男青年邀去唱K.我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女生在了。她顯然不是如我初來乍到,拿起麥,點起煙,唱起歌,連彬彬有禮的敷衍都有模有樣。聲音溫柔清澈,把這首「冷冷的夏」唱得好動聽。那麼多年過去了,我還依然記得大部分的歌詞,腦海里的歌手並不是任何一位演繹過這首老歌的歌星,而依然是那個萍水相逢,只見過一面的女生。「怪只怪那時不明白話中話…… 」

後來,一知半解聽說過她的故事似乎,她和一個優秀的男青年以及男青年的妻在前一家公司宿舍合住一套公寓,當年深圳最常見的家居模式;後來她成了優秀男青年的情人,深圳最通俗的男女關係;她是愛他的,他也說和太太關係只有親情,全宇宙最普世的劈腿解說詞那時候我並不懂她的憂傷,日後雖自己的感情世界也紛紛擾擾,還是沒有懂,甚至到那位優秀男青年不久以後情深款款拉着我的手問寒問暖,我也沒有想到其實自己不過是另一個總有一天要獨自唱起「冷冷的夏「的女生,只不過曾經熾熱的胸膛不一樣罷了。
「木棉花,怎能燦爛一季夏?」

剛來溫哥華的那個夏天,不過十五,十六度的天氣,看着滿街露胳膊露腿的姑娘們,我頂着明晃晃的太陽牙齒打着抖。十幾度的天氣對深圳人來說,根本是冬天。那個夏天認識了一位拿學生簽證來打工的韓國姑娘。她和深圳那個女生一樣,一邊和一個已婚男子糾纏着,一邊忍氣吞聲為生計奮鬥。她常常一個人憂傷,有時候突然懇求我多陪她一會,聽起來多麼卑微的請求,於同樣挫傷的我也是不易,更多的時候我只想自己安靜獃著,不想有伴兒。每個人抵禦的方式不同。

今年這裡的夏天似乎回到十幾年前,到現在溫度也衝上不去,讓我想起那些關於夏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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